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玉案,说:“替你夫人找回场子的能耐都没有,还不如尽早给我一封和离书。”
沈玉案失声片刻。
和离书三字都出来了,沈玉案哪敢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?
他立即正色:“请夫人放心。”
二人说话间,沈玉晦一直低着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翌日,沈玉晦下学时,颇有几分狼狈。
苏韶棠看得一脸嫌弃:“这是去土堆里滚了一圈吗?”
说罢,她让络秋打水来给沈玉晦洗脸。
【宿主,今日沈玉晦在学院中组织了一场蹴鞠比赛,对手里有位叫谢戍和的,正是昨日那位谢大夫人的长子。比赛中,沈玉晦几次无意将蹴鞠砸到谢戍和身上,恐怕没个三五日,谢戍和压根修养不过来。】
苏韶棠一顿,抬头看向沈玉晦。
沈玉晦身上脏,站得离苏韶棠很远,他说:
“今日骑射课时,不慎摔了一跤。”
半个关于替苏韶棠出气的字眼都没说。
苏韶棠没有戳穿他:“赶紧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,看看身上有没有摔伤。”
回了院子的沈玉晦,让人打了热水进屋。
脱了衣服后,他肩膀和后背上有多处青紫,显然今日的那场蹴鞠比赛,他也没能讨得几分好。
但他没有在苏韶棠面前表现出来一分。
沈玉晦快速地热水冲洗了遍,刚穿好衣服,就听见外间传来声音:
“公子,夫人让人送来药膏,让奴才替公子涂抹。”
沈玉晦一顿,他对着铜镜看向自己身上的伤,眼中出现片刻的茫然。
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,但是,他还是很快回应:
“进来。”
他从来不会让嫂嫂的一番好意浪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