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许久,系统终于出声:【我帮你的确是有理由的,同时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报酬。】
【这些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,不过,在揭秘之前,先给你看些东西吧。】
游灵微怔,眼前倏地闪烁起刺眼的光芒,她下意识闭上眼睛,身体一轻,再睁开眼就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——医院走廊。
她漂浮在空中,身影虚幻像是真正的幽灵,走廊上来往着不少熟悉的面孔,有些是她熟悉的护士,有些是妈妈的病友。
游灵立刻动身,准备飘去看看妈妈的情况,就在这时,她忽然看见走廊的转角处转过来一道熟悉的身影,跟一个在走廊跑动的小胖子撞到了一起。
那人语气冰冷地点了点小胖子的额头:“小崽子,别在医院里乱跑发出那么大的动静,不然揍你。”
游灵瞳孔一缩,她……看见了她自己。
她看着“游灵”拎着饭走向母亲所在的病房,当即也跟了过去。
接下来,她听着母亲说出了熟悉的话,想要放弃治疗,然后被那个“游灵”无声拒绝,母亲叹了口气,一切就像她经历过的那样。
游灵望着那个自己,看见“她”脸上的表情,“她”此刻就像是一座将岩浆尽数压抑在心底的活火山,看似平静,实则是将所有滚烫和灼痛都藏着,偶尔显露几分令人触目惊心的,发狠的坚持,仿佛随时有歇斯底里喷发的可能。
她当时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,没想到在外人眼中,她竟然是这种紧绷的状态吗?难怪母亲担忧得想要放弃治疗。游灵想。
接着,“游灵”大步离开医院准备送外卖,该到了她绑定系统的时间。
可是这次,“游灵”摸上电动车的把手,犹豫不甘片刻后,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,她便骑车上路直接开始工作。
游灵跟随在她身后,心里一沉,明白这个“游灵”没有像她那么好运地绑定系统。
没了系统,她脑中思绪如一团乱麻,有些不敢想象“她”之后的生活。
系统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些画面,她们两人又是什么关系呢?她心底抑制不住地涌出不安。
就这样,游灵默默跟着“她”四处奔波,跟了好久好久。
不知道是不是蝴蝶效应,没绑定系统的“她”决定多送一阵外卖,阴差阳错没有再接到Reed的代驾单。
同时,“她”自然也没有主动接触说唱的念头,说唱对她来说是个格外陌生的名词,“她”在城市里努力拼搏着,一段时间后,除了外卖和代驾外,还找了其它工作,每天休息的时间寥寥无几,看起来随时都在垮掉的边缘,可在这样的坚持下,母亲却没有任何好转,形容愈发如同枯槁。
生活并没有因为“游灵”的努力眷顾垂怜她,而是在不断加重她身上巨石的重量。
偶尔太难熬了,“她”也会悄悄用哭释放压力,游灵便也跟着落泪。
可是,让她们担心的事还是到来了,某天,母亲的主治大夫将“她”叫到办公室,露出遗憾又歉意的表情,还未开口,“她”就情绪激烈地制止了对方要说的话,随后“她”默默回到病房,趴在床边,将头埋在已经长时间昏迷不醒的母亲手心里,像死去了似的一动不动地待了一天。
游灵落在床的另一边,她的手会穿透所有东西,便只能看着,静静地站了一天。
母亲是在一个雨夜离开的,“她”也是从那天开始,肉眼可见地一蹶不振,状态颓废无比,每天如行尸走肉般地活着,认识的人都对“她”的情况表示惋惜,也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旁观者觉得,人总要经历生老病死,“她”这么久都走不出来还是心理太脆弱,没经历过大风大浪。
“她”对这些议论置若罔闻,游灵却闭了闭眼,知道“她”的心从未脆弱过。
曾经,哪怕是再辛苦的日子“她”也从未放弃过,只是母亲对她来说太过重要了。
“她”的父亲早在她不懂事时就出车祸离开人世,“她”是母亲辛苦带大的,现在“她”在世界上,彻底是孤单的一个人了。
游灵很想拥抱“她”,却穿过了她的躯体。
往后几年,“她”换了很多工作,各行各业都有,连去工地板砖也尝试过,游灵知道“她”是在找方法努力走出阴霾。
生活的转机是在“她”近三十岁时发生的,让游灵没有想到的是,“她”竟然还是接触说唱了。
再次听到地下飓风的消息,游灵恍如隔世。
“她”是在工作途中,听到爱好说唱的同事提起了比赛的事,这一年地下飓风的决赛奖金高达10万元,“她”闻言动了念头。
因为做说唱不比学其它音乐的门槛高,也没有那么烧钱,“她”就开始自己练习说唱,废寝忘食。
这次生活终于给了“她”一条活路,“她”发现自己在说唱方面很有天赋,进步堪称神速,很快就开始尝试做歌,为了参加比赛,从网上下载免费beat,但可惜的是,这次“她”没有遇到张锐岩。
“她”下了几首不同的beat配词做出成品歌曲,风格却都带着遮掩不住的愤怒,“她”在说唱中找到了救赎自己的有效方法。
这个世界的“她”,毅然决然走上了纯粹的硬核之路,因为经历不同,“她”的性格比游灵还要硬上许多,锋芒更利,浑身都带着密不透风的刺,找不到一丝柔软的部分,“她”坚不可摧。
在地下飓风比赛中,“她”靠着毁天灭地的愤怒一路夺得了全国冠军,又在之后的几个月内报名了说唱之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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