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笙”生不息
元笙笙脑子突突的跳。
这元府的这两母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
平日里看着挺精明的两个人怎么全都在她身上失了方寸?
认亲这种事草率也便罢了, 怎么这机密之事也是能随便往外说的?
这要最后发现万一弄错了,她都不晓得她这颗脑袋还安不安全。
更何况, 她从进了元府到现在, 满打满算加起来也不过十天半个月的,怎么就......
但不明白是不明白,越是这种时候, 就越要冷静。
她随即理了理衣摆, 淡然地坐下端起茶盏喝了杯茶。
“元笙笙!你是不是要反悔,你说好不跟澄迁争的。”青绿眼见元笙笙如此淡定,不免有些急躁。
“疏回是吧,你先下去吧,我有些话要同她俩说。”元笙笙没有理会青绿的跳脚,对着眼前的男人吩咐道。
不一会儿,
这整间茶室里,就只剩下了她们三个人,
“澄迁, 从我被你们掳来到现在,加上在船上的日子,不过才两个多月,你们是如何确定我就是你们元家丢掉的那个孩子?只因为我长的像那个什么前正君?”
澄迁看着她说:“是那副阴阳谶图, 本来是要等到图到了,解开里面的字之后再做决定的,可等若柳到你家取图之时,那图已经被洪水毁了。”
“洪水?什么洪水?”
澄迁抬眼看着青绿, 只见, 她站在笙笙后直摆手, 疯狂摇头。
当初元笙笙就绞尽脑汁的逃跑, 这若是让她知晓这村子遭了劫难,怕是会更费劲,所以她便自作主张将这事儿瞒了下来。
后来……后来,她便忘记这件事了。
“……就是因为村子发洪水,扶风恐怕有大疫,所以才带着你连夜离开的,后来正巧碰上青绿,才转而又青绿带你回来的,这些你都不知道吗?”
“你是说,长水村不仅发了洪水,还生了瘟疫?”
“嗯。”
元笙笙转过头,紧盯青绿的脸,见她很是心虚,便知道澄迁说的话是真的。
怪不得,尹清的生命值一度消失之后又慢慢恢复正常。
“我要回去。”笙笙起身连忙往外走,却被澄迁一把拦了下来。
“我五日前就派了人快马加鞭赶去了,你若此时再去,万一要与那人生生错过该如何是好?”
***
小溪边,天色渐晚,袁生松了松他???*酸涩的胳膊,用掌心小心地护着这好不容易生起来的小火苗。
远处,尹清手里拎着两条被草绳拴住鱼嘴的活蹦乱跳的鱼,他的衣裳下摆湿透,敲打着竹杖朝着他这边走过来。
虽然跟着他走了这几天,却不难发现,他自己找的这位爹爹眼睛当真是坏的厉害。
若在城中还好,会有各种声响能够辅助他辨别方向,
在野外,没有了石板路,周围都是长满了树和草的地,他就算敲打着盲杖也无法根据声音辨别方向,时常会越偏越远。
“亲爹!这边!”袁生想到这里,朝着那边吼了一嗓子。
待尹清在大石头上处理完鱼之后,袁生将死鱼用树枝串了起来架在火上烤。
虽然两人没有任何的调料,但丝毫不影响他吃的津津有味。
没一会儿,他手上的鱼就没了大半条,回头却看见尹清依旧拿着那条烤鱼出神。
“亲爹,你干嘛不吃?”
“说了别这样叫我。”
尹清听后眉头一皱,然后才用另一只手从鱼的一侧,慢条斯理地撕了一块,然后放入嘴中吞了下去。
“哦,知道了亲爹。”
袁生撇撇嘴,然后自顾自地又开始啃起来鱼。
到了半夜,他又被尿憋醒,紧接着草甸上坐起来,就看见尹清靠着篝火坐着。
火光映照着他的脸,他的眼微微睁着,不知在看向哪里,
他就坐在这满地的枯枝落叶之中,背影孤寂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现他这样了,这几日,每到晚上他总是很晚才睡,睡着之后也很快地惊醒。
而那个包袱,他无论干什么,也都是时刻不离身的。他原以为里面会有什么贵重物品,但上次他背在身上却很轻。
从草丛里方便完出来后,他整了整亲爹给自己新买的衣裳,坐到篝火旁同他坐在一起。
袁生的屁股都还没刚坐稳,尹清立刻甩过来一件外衫,只说了两个字:“去睡。”
“哦。”他默默的回道了草甸处,将外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,闭上眼睛。
嘴角的笑却始终没消失。
第二日,两人终于赶在天黑之前,赶到了镇子上。
袁生还在盘算着晚上这餐要吃什么的时候,他的身子忽的被尹清抱起。
一个铁铸的钩子贴着他的头皮划了过来。
“这么久不见,你竟然还活着啊?”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,袁生想扭头看去,但头却被尹清死死的按住。
“找个地方躲起来。”尹清拍了拍他的后背,小声嘱咐。
尹清随即拔下发间的簪子,捏在手里,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。
女人的铁手带着划破长空之势朝着他袭来,尹清堪堪躲过。
袁如的功法他知晓,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子,只要来回几个回合便足以参透其中的奥妙,形成应对之法。
这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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